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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dangerousmind  Wwhitetower 

看完請問侯文詠:一場與內在對話的旅程之後,突然很想看點故事類的書,

便去借了最有名,甚至都被翻拍成電視劇的危險心靈跟白色巨塔。

危險心靈是以校園、學生為主題,而白色巨塔是以醫院、醫生病患為主題。

共通點是兩種不同的環境,原本應該很單純、神聖的環境,

卻參雜了許多複雜的政治考量、權力鬥爭、利害關係在裡頭,使得不再單純,被污染了。

 

學生、校園,單純應該送孩子去受教,老師教導、學生學習、家長配合,

但遇上升學、考試等的各種政策壓力,又社會上瀰漫著好學校的學生才優秀的風氣,

在這樣的環境底下,遊戲規則成為:

學生必須追求好成績才能考到好學校,必須從好學校裡頭畢業才有機會找到好工作。

學生是否能進入好學校成為辦學的重要指標,所以為了配合政策必須要求老師,

老師在為了應付種種的計畫已經焦頭爛額,還要有把握的穩固學生學習水準,

衍伸出留校輔導、校外課後輔導等非法的應變措施,這當中當然也就出現不當的利益可圖。

家長在面對環境的壓力下,深怕孩子輸在起跑點,在艱難也要參與各種可以提升成績的輔導課程,

較有資源的家長,透過各種手段只希望名師能多關照自己的小孩,讓成績可以擠進名校,

較沒有資源的家長,就算沒辦法讓小孩得到特別照顧,至少也希望能跟上前者的進度。

學生是最無辜的受害者,在懵懵懂懂的學習中還要被社會惡象拉扯,

隨著環境及師長的價值觀,彼此間或許開始有各類的比較、競爭、排擠,

撐得住的就撐,受得了擺佈的就承受,無法接受的開始叛逆、逃避,

成為各式各樣的問題學生、成為社會的問題,試問,這些到底是誰為了誰好?

書中的主角謝政傑因為上課看漫畫,被處罰,合情合理。

但卻發現上課靠自修仍跟不上有補習同學的進度,質疑是否因此處罰變的不單純,可能是一種針對?

在衝突的過程中,校方(或直說是老師)運用各種社會上常見的小動作來對付學生,

使學生蒙受冤枉,成為加害者,甚至捏造不正確的事實,讓學生被輿論攻擊,

這是學校該有的處理方式嗎?該是嚴厲的教訓還是柔性的教導?

因為學生的想法不同,就排除異己,又有多少游走在外的輟學生是如此被淘汰?

單純的學習殿堂變的如此不堪,不是應該以學生的利益為最大前提嗎?

書中的最後,老師辭職,部長下台,換了不同的人上台,謝政傑轉學,該交代的人物都交代了。

鬥爭還是依然存在,這是體制的問題,是整個社會的問題,龐大到要改變實在不易。

但說這些故事中發生的事情,作者的努力寫作,一切都沒改變嗎?那也不盡然。

在近期,我們可以看到校園的改變,看似常態但也許是前人不停抗爭來的,

有更多元的方式可以讓學生有辦法唸書,

一點侵害學生權益就會吸引媒體、社會大眾的注意,

沒改變嗎?但我不禁又質疑會不會是另一種換了手法的操弄。

我覺得,成績不應該是評斷一位學生的重要因素,學校也不應該只是成績導向。

身為人,應該要有身為人的驕傲,用各種不同的方式成就自我。

有人擅長畫畫,有人設計在行,有人擅於照顧,有人專長是整理,

人生那麼多種可能,不應該拿自己的尺丈量別人或自己。

享受生命,追求自我,何必一定要走在普羅大眾認為的標準上呢?

每個人都有一條路要走,或長或短,你可以走得很快,也可以慢慢走,

但只有自己知道這一路走來,是精彩還是悔恨。

 

暫時先撇除那些白色巨塔裡有關醫院裡的權力鬥爭跟金錢賄賂,太黑暗複雜,晚點再談。

先說醫生的培育及訓練非常的不容易,除了紮實的技術訓練,還要有豐富的學經歷練,

心理素質更是要堅強,才能忍人所不能忍。

然而現今的環境不但不夠尊重醫護人員,甚至把救命的專業人才當成服務業的員工來對待。

在新聞裡,不乏各種毆打醫護人員的案件,其實角色及場地互換之後,會發現事實很難斷論對錯

最近剛好在臉書的分享上看到一部微電影,片名為不知者,是香港吳浩然導演的作品。

連結看影片 (若外部連結失效請見諒)

在遇到無法壓力無法宣洩時,習慣找一個出口,所以變得越來越習慣去指責別人。

但如上面所說,換個立場後,還認為原本的指責合理嗎?

現在的社會,資訊氾濫,媒體對操控社會大眾越來越駕輕就熟。

常會不自覺得跟著聳動的標題就先在心理做出對錯的評論。

有時候不是很嚴重的事情,卻被誇張渲染,於是我們跟著輿論開始殺人,

面對事不關己時,絕大多數的人標準嚴格苛刻到不行,毫無底線,

到底要當事人怎樣?自己也說不出來,多數只是跟著群眾舞動。

實際要你做出點行動,就變得龜縮、逃避或推說不關自己的事,

我們可能都忘了,社會是一體的,今日嚴格冷漠待人,指日莫怪他人沒伸出援手

人,真的是很奇妙。

回過頭來講權力鬥爭與金錢賄賂,常常有人說換個位子就會換個腦袋,

年少無知的時候覺得怎麼可能會這麼蠢,後來漸漸明白,那不是蠢,

而是一種當居其位,面對需要掌控的跟可能發生的各種利損衝突都會讓自己做出與原本的自己不像的行為。

在書中,外科主任一個換過一個,在我看來,也似乎沒換過。

居其位的人為了好做事,必須為自己佈局,類似一種畫地盤的概念,

又在能夠面對龐大的利誘關係,人便越來越難堅持自我。

有一種人,會為了自己主動去爭取、去攻擊,清楚自己要什麼,儘管必須透過一些手段。

有一種人,不為自己做什麼,在可容忍範圍內,任由他人安排、賦與,

在職場上,他人是不會平白無故幫忙,所以這種人必定有某些犧牲。

但是主動跟被動沒有分別,這些仍然造就了你成為什麼樣的人,

也是自己准許了那些主、被動,所以怨懟、憤恨都必須自己承擔,

生命中也常遇到類似情形,然後指著他人抱怨時卻忘了自己才是主謀

 

 

侯文詠的作品有種特色,與其說是位作家,我倒覺得更像社會觀察家,

在角色的設定與寫作處理上,會讓你清楚知道每個人的立場,每個人的難處,

使得很多事情在讀的過程中,也沒有辦法斬釘截鐵的去分辨是非對錯。

這種無力感就如同現實生活,每個人有不同的立場與艱難。

而且這兩本書的結尾,看似各有所歸,卻又好像沒有改變什麼,

有種淡淡的哀愁,濃烈的感傷,留給讀者無限的想像空間。

也許這是面對龐大體制難以改變的解法,

透過文字,在讀者心裡埋下一顆種子,等時機成熟,將會立刻茁壯成大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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